主题:【转载】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和他的十二年

发表于2013-07-11

终于到了五一,我不想送他,我肯定看到他的时候一定是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我不想去烦自己。我躺在床上想到寒假里快乐的每一天,恍若隔世一样。
除了五月三号比赛我就天天和寝室一帮人、朴朔涛在一块儿呆着,白天打球晚上出去玩儿,那天的比赛是小笛第一次没有来给我加油,我看着他习惯站着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心里冷笑,以后我就要习惯了,他会慢慢一点点地退出我的生活,对我的笑对我的温柔也会同样给那个女人,他终于长大了。
但是,我不想离开他,就算他要离开我,我不想离开他,我想在他身边看着他,呵,我还真是犯贱,我自嘲地笑自己没出息。
五一假期过的很快,小笛和凌珑明显关系更好了,至少在凌珑喊他小笛的时候他不再皱眉头,真是个好兆头不是么。凌珑对他真是无微不至,女孩儿的心细我自叹弗如,我从心痛到麻木最后冷漠,而半个月后朴朔涛的离开让我彻底地长大,和成熟。五月二十七号,天气晴,微风。 我还是难以相信,他走了,似乎现在还能看到他痞痞的笑,说话时嚣张的表情。怎么就走了呢?明天开始,就是我一个人晨练了,呵,没了那小子比,都不知道早上干什么好了。 翘了课送他去机场,他说我这个好孩子就这么被他潜移默化地拐坏了,呵,是啊,一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完全是两个人,虽然他很臭屁,有时候很无聊,但的确教会我很多东西,不过几乎没什么好的就是了,那个混蛋小子把我祸害了就拍屁股滚了,老子刚才应该剁了他。
啧,不知道说什么呢,真是。

 

发表于2013-07-11

我送给他乔丹签名的篮球,他感动的当场要亲我,我靠,差点丢人。不过,嘿嘿,那小子如果知道那名字是我自己拿个水笔涂上去的会不会掐过来,哈哈~~
他很无聊地送给我一块儿表,还说什么“实在想不到送什么,就给你送终(送钟)得了”,我极度想揍他。
到检票口,快要看不到他的时候,他忽然回头对我傻笑,然后挥了挥手里的篮球,我抓着那块儿表对他挥手,那个时侯忽然很难受很难受,我想起来他最后说,“你快迟到了看到表就想到我骂你呢,就赶紧跑。要是忘了时间了,再看一眼表,然后就知道是老子我让你没和世界脱轨~”他说了杂七杂八一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奶奶的,嘱咐就嘱咐呗,弄那么绕舌头,什么时候他也会婉约了,见鬼。
“以后要是没事儿就到芝加哥来玩儿……高考考过来吧。”他说的时候还挺严肃的,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发表于2013-07-11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想那个让我依赖了将近一年的人就在那里,往大洋彼岸飞,我看着那个轰隆隆的东西从飞起来一点点地飞远,最后变成一个点,最后彻底消失,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他走了,我终于彻底地一个人了,所有的对小笛的感情我只能埋藏在心底,不管我难受还是心痛,所有人看到的都只会是我的笑,我没有权利诉说,我也不需要安慰,或许我该长大了,我不要再让自己变得那么软弱。
你这个白痴走的很潇洒,屁颠颠地就滚美国去了,还去那么难听的地方,叫什么芝加哥,切。 不过,阿涛,谢谢你,这一年,幸好有你陪着我,虽然你有时候挺操蛋的,不过我勉强忍了。
哥,我一次都没这么叫过你,只叫这一次,一劳永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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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3-07-11

朴朔涛走了以后,我感觉我的内心被封闭了,虽然我俩打了不少的架,但我心底最痛苦最迷茫的情绪都会说给他听,他很少安慰我,就是陪在我旁边,要不就是骂我两句,要不就压我身上动手动脚。或许只有他对我这么放肆,而我却见鬼地觉得我俩的相处模式还挺正常的。他走后没有任何人觉得我有什么改变,但我自己知道,我真的不一样了,以前刻意地去乔装温和的假象,而现在喜怒不形于色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小子就是谁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想什么,我还真是被他传染了。  
我没想到他的离开对我的改变这么大,或许在我心里我不只是把他当兄弟。那种潇洒不羁和狂妄的脾性,谁都不放眼里的傲慢,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使是现在,那小子依旧不见老,脾气虽然收敛了很多,但骨子里那股狂劲儿还是没变,呵,说他三十了鬼都不信= =

 

发表于2013-07-11

一个月后宝宝中考,考完最后一科给我打电话说考得相当不错,没意外应该就能来S中,我很为他高兴,寻思着放假回去给他开个PARTY庆祝。
这几个月,我和苏毓笛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好,但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境已经变了,我把自己放在最渺小的角落里,我已经不奢望得到他的爱了,我只是想守着他,看着他,就足够了。学期末快结束的时候,要选择报文报理,其实我很喜欢历史语文这类文科的东西,但是小笛是肯定报理的,所以我报了理科,我不想离开他,就算他有女朋友了,我还是不想离开他,只要能看见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放假那天走读的和本市的都离开了,整个寝室就剩三个人,那天雨大,我和小笛就决定第二天再走。那天晚上他到我们寝室来睡,因为其他人把铺盖都卷起来了,我和他就挤在一块儿睡。

 

发表于2013-07-11

我以为像现在一样守着他就是永远,却忘了还有高考,我们会天各一方,他会为了我到上海么?呵,痴心妄想……况且我怎么可能委屈他,他就应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阻碍他的脚步,即使是我。  
“哥,你一定要去上海吗?”  
“呃……很想去,我……”忽然有点说不下去,我苦笑。“呵,那是我从小的目标啊……”  可是,那样就会离开你么……小笛,我该怎么办。  
“……”
两个人忽然都沉默了,过了好久小笛忽然钻过来,笑了笑说,“哎,两年以后的事呢,想那么多干嘛,以后再想。”
“呵,臭小子,你投怀送抱呢?”我顺势轻轻抱着他,他的头枕在我胳膊上。
“嘿,这不没枕头嘛,好啦,这胳膊挺软乎的,勉强给老子当枕头用~”
“小屁孩儿,”我哭笑不得,“你还老子呢?”
“嘿嘿,”他眨巴眼睛不好意思地笑,“跟你学的么~”
“臭小子……”
我侧过身低头看他,他的鼻尖对着我的胸膛,我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
小笛,我想去北京。”
“什么?!”他猛地抬头,脑袋一下子磕到我下巴上。
“呀,对不起~”他抬手给我揉,“你刚才说什么?”
“好啦没事了,”我抓下他的手,“我说我要去北京。”
“为什么?”

发表于2013-07-11

“你说呢,傻小子~”我笑着看他,那一刻,我心里很平静,我想那个时候我的眼睛都是温柔地笑着看他的。
“哥……”他咬紧下唇,眼神很复杂“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声音闷闷的,傻小子不至于感动的哭了吧,呃……
“傻样儿,什么报不报答的,”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哎,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在一块儿么,好啦,别这个表情,恩?”
“…………恩。”他点点头,忽然一下子缩我怀里,呵,真是小孩儿,还撒娇呢。
他或许是和我们这些大孩子呆久了,说话举止一点都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有时候甚至比我们还要冷静和果断,从他对付数学题就能看出来了= =,而且又长个儿了,让我会偶尔忘了他其实比我小整整三岁。呵呵,这么一个平时冷淡沉默的人竟然会在我怀里撒娇,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何必要冒那个险,何必把他拖下水呢。
我真的是沉得住气了,理智得我自己都觉得太过早熟。
我抱紧他,看着他跟个小猪似的往我怀里拱,有点心疼又有点心酸,“小笛。”
“恩?”他抬头,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笑着看我,我又想亲他了,呵。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伤心么?”
他一愣,有点呆,“什么意思?”
“没事儿,”我笑了笑,真是,忽然破坏气氛呢。
“哥,”他抬头叫我,“恩,如果我做错什么你告诉我,我会改的,你不要生气哈。” “呵呵,傻瓜~”我摸摸他的头,不是你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你的。
我拉了一下被子,把他露出来的肩膀盖好,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睡觉~”
“恩。”他靠在我怀里渐渐睡过去,我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他没有醒。我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只要不失去他就够了,却没有想到,这会是最后一次的温柔。

 

发表于2013-07-11

第二天收拾好又坐了半天车到了家。又过了几天我给宝宝打电话说给他庆祝一下,他在电话那头兴奋了半天。时间就定在周三晚上七点在M酒店,我从听说他想考S中就开始攒钱,估计应该够了。因为是邻居,我们基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呵呵,那个孩子从小仰慕我得要命,我喜欢什么他跟着就喜欢什么。说实话被人那么崇拜还是挺感动的,所以下意识地总是想照顾这个孩子。
请来的大部分是跆拳道馆的朋友,还有他的好哥们儿,一桌人吃吃喝喝玩儿到很晚,大概十点的时候老爸来了个电话,我应付过去,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电话,我看都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就说,“我都说了晚点回去么,你先睡吧。”
“呃……哥哥,是我。”
“小笛?”
“嗯,刚才给你家打电话叔叔说你还没回来呢。哥哥,你在哪儿呢?”
“哦,我在外边给我一个弟弟庆祝中考考上S中。”
“你弟弟?”
“一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小孩儿,呵呵,不过人家可比你大哈~”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一下,不过很短暂,“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别太晚了。” “嗯,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就是看你那么晚没回来打个电话问一下。”
“嘿嘿,小孩儿,关心我啊?”我心里很暖,笑着问。

 

发表于2013-07-11

“呵呵~别太晚了,那我去睡了。”
“……小笛,”我叫住他,“我有点想你了,你呢?”
“……呵呵,想我就过来玩儿啊,我以为你这几天很忙呢。”
“小样儿,转移话题呢,我说你想不想我啊?”
“想想想,行了吧,嘿~”
我笑了笑,我猜他肯定脸红了,呵呵,可惜看不到,“好啦,去睡吧,我明天去你家。”
“好啊,呵呵,那你早点回家,晚安啦。”
“嗯,晚安~”
我笑嘻嘻地等到他挂了电话才把电话挂断,我很喜欢假期,只有每年这么几个月他才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没有那些莺莺燕燕来骚扰。他是关心我才特意打来电话的,这么想着我就情不自禁地想笑,不过我没有想到,那次的关心会是高中时的最后一次。
“哥,谁啊?”柯俊宝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我吓了一跳。

 

发表于2013-07-11

“哦,我朋友。”
“男的女的呀?”他笑着问我。
“呵,男孩儿,我同桌。”
“你同桌?呵,”他笑了笑,眼里有我看不清的东西,“天天见面坐在一块儿还想什么呀?” 我一愣,忙解释道,“我们开玩笑呢,你瞎说什么呢。”
“呵呵,”他转过身,扔给我一句,“我也开玩笑呢,”说完就走了,弄得我一脸茫然。 那天晚上因为都是老熟人,被灌了很多酒,知道我有胃病的只有宝宝一个人,不过那天他也被灌得脑子不清楚最后还跑来给我敬酒,云里雾里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话,我心里就想哭啊,我说宝宝啊,你不给我挡酒就算了,还灌我……我那个无比郁闷,这次考上S中的又不是我,你们灌我干嘛……我请你们你们还折磨我,我卡擦了你们……无数怨念之中,到晚上快十二点了终于散了,我和宝宝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回家又吐得昏天暗地的,老爸心疼得要命,我想到在学校吐得两次都是阿涛那小子陪着我,忽然间有点想他。于是趁着酒意我狠心打了个国际长途和朴朔涛那个痞小子聊了一会儿,他捏着嗓子给我学一些美式黄色笑话,把我逗得眼泪直流。
第二天头开始疼,不过更疼的是胃,老爸上班去了,我看着粥又吃不下去,索性不吃了。看看表已经十点了,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小笛。呵呵,小样儿,快一星期没见看来是真想我了。我忍着胃疼,快速收拾好自己就出发了。